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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一考试正好定在她买到转换剂的一个月后，于都城举行。理论上来说所有适龄的拥有学籍的都可以参加，除非你是个从小就没有正当身份的流浪者。
好在凌柒虽然无父无母是个孤儿，最起码在收容所安安分分地待了十几年，直到年龄大了才被迁出，她也算受过一定基础教育，因此这样的考试自然也能参加。
其实她也不过十六岁。一般分化期在十四岁左右就结束了，收容所会把所有年满十五岁的孩子都剔除出去，这时候性别分化完毕，大多也都能找到自己的去处。
但凌柒除外。天生的体质不足导致她的分化期往后推了将近两年，收容所只能破例多收容她一年，见她实在没有分化的迹象也只能按照规定迁出她的档案，成为一个无业游民。且未成年，性别不明。
这样的孩子其实是最危险的。很多有着古怪癖好的上位者最喜欢这样懵懂不知情为何物的小孩，往往都逃不过一个在还没意识到性别差异就被困为禁脔的命运。
凌柒并不清楚这些，她只知道自己的救助金快要花完了。就算不用去接触任务目标，她也得给自己找点事做，说不定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会走上骗人的这条路。
她无所谓自己骗不骗人，实际上凌柒的道德感就跟她的记忆储备一样稀薄。
但她不喜欢输，任何层面上的。
统考的那天是星期一，全星城的适龄少年几乎都聚集在此。凌柒用最后积蓄订了一间单人房，离考场不算近，但胜在清净。她啃着临期营养液包装袋的一角，点开了终端上的新闻栏目。
今天的c位又是沃尔特上校。他才二十六岁，上头条的次数比凌柒吃过的米还多。
她面无表情地滑动界面，一目十行浏览完了全篇报道。
沃尔特也会参加这次统考的战士预备生选拔，但不清楚具体是哪个时间段来，因此要获得他青睐的话最好是全程都拿出状态和决心来，才万无一失。
动态照片里的青年神色肃穆，五官具有强烈的攻击性，却长了一双温和的笑眼，弯曲着，对镜头前的全世界都礼貌有加。
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倾心于他了，包括那个眼光不可一世的小皇子。
欸？那又是谁？
希希蒙？希蒙什么来着？为什么这个名字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，到底是谁她火速在终端上输入这个名字，颤抖着按下了搜索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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